第七百四十一章 无名之辈2-《从1983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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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俩人正抱着,葛尤忽然来敲门,布置了一道假门和走廊的景,双机拍摄,他藏在后面对话。
    “我要干一件大事,干完这件大事,我就不是我老。我要让你看一哈,你锅锅,不是光会吹牛。”
    “你要做啥子?”
    “我不讲,再见!”
    “等一哈!”
    “你帮他们办事,办不好就算老,不要勉强晓得不?”
    “晓得晓得,走老。”
    “等一哈!”
    小桃红察觉到他要去办一件危险的事,自己也要开煤气辞别人世。
    有句话叫,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手足至亲有时也谈得上恨,但这种时候,仿佛一下都看开了。
    “锅锅!”
    “又咋了嘛?”
    “你少抽点烟,早饭要吃,不要把自己过的乱七八糟地晓得不?”
    小桃红又露出在天台时的表情,嘴上在笑,眼睛里在哭。
    “你咋了?你咋了嘛?”
    她歪头盯着那扇门,忽然轻松起来,尽情嘲笑:“马先勇,你好贱哦,你就是欠骂!我骂你你才舒服是不是?
    你不要以为说两句好话,你就能上天。我有今天,都是你害的,都是你!活该你死婆娘,没人管,一辈子打光棍。”
    “哎,这才对了嘛!这才是你!”
    “滚吧,滚!你不要再来老!”
    “……”
    小桃红盯着门,直到确认外面没有声音了,才忽地偏过头:“我原谅他喽……”
    她这会没有哭,或许眼泪方才已流干,其实情感在往里收,内敛同样具有力量,这力量拽动着现场每一个人,都懂得,都清楚。
    顿了顿,又喃喃:“我不怪他喽……”
    ……
    小桃红的眼睛早变得红肿,面色蜡黄,筋疲力尽。
    她坐在轮椅上,活像个瘫子一样,没有半点以前的漂亮可爱。
    张国师明白这是一个演员难得的,极为连贯的状态,道:“继续?”
    “嗯。”
    “继续!”
    “开始!”
    段龙给盖了条毯子,又蹲下来,平视着:“煤气打开了,等你睡着我就走。”
    他拿着个随身听,给她戴上耳机。
    “好听么?”她声音已经嘶哑。
    “好听。”
    于是她闭上眼,仿佛将进入一场美丽的,永不会醒来的梦。
    段龙侧着脸,轻轻搭在她的膝盖上,那么看着,看着……
    天晚了,天暗了。
    凉风习习,给山城带来一丝难得的清凉。江上的船归家,桥上的车在走,天台没人了,只剩下陈野。
    他抽着烟,随手拎张破旧的椅子,抱起吉他,就像抱起自己曾经的故事。
    那一字字的哀愁与悲伤:
    “秋天的蝉在叫
    我在亭子边
    刚刚下过雨
    我难在么我喝不到酒
    ……
    我拉起你的手
    看你眼泪淌出来
    ……
    我要说走喽
    这千里的烟雾波涛嘞
    那黑巴巴嘞天好大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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