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乐浔自窗外略略一观,见到一个男子身影跌坐在床边,兀自不动,只怕也是凶多吉少,于是回过首来问询小师弟。 “我且问问此间主人,”张栩阖上双眼,在心中沟通远在宁同城的那副卷轴,“屋内似有一人,可要进去看看?” 陈小珍闻言却是轻咬嘴唇,发怔许久,没有言语。 “阿珍,张道长问你话呢?” 王掌柜见身旁的女子久久不肯回答,轻轻触碰其手背,却见后者惊慌失措的将手收回。 “有人?怎么会呢?不可能……” 陈小珍诧愕地嘀咕着此话。 “这是什么话?你家里不是还有你爹吗?” 一旁的陈阿聪挠了挠头问道。 “我爹,呵……他怎么可能在家?怕是早就死在哪家酒肆里了。毕竟陈敬荣他呀,是个酒仙转世呢。” 提及父亲,陈小珍的措辞从一开始的揶揄,逐渐变得激烈: “这人每每酒醒了,便要找到我娘,抢几枚铜钱去沽酒。 “自我懂事起,家里的事他从未理会过,整日在酒臭味里过活,偶尔醉醺醺地写些狗屁不通的文章。 “后来我娘病死,陈敬荣竟将我娘从娘家带来当嫁妆的的唯一玉簪典卖,呵!我听村人说,他就此换得一个半月酒钱!足足三年,不见其归家。 “家里只剩大黄陪我过活,足足三年!……” 陈小珍气得浑身抖如糠筛,将不知对父亲压抑了几年的深恶痛疾,悉数宣泄而出。 “烦请道长开门一观,若真是陈敬荣此人,还请道长帮我将其丢出房外,此人,不配坐在这屋内!” 突然,她像是下定了决心,又如此开口。 “……既然如此,我等便先开门看看吧。”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