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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实话，就算现在的莉莉长得不像人，夏仁都不会惊讶，反而是现在这副美丽的面容，让他有些意外。

    莉莉小时候的样子，是秦芸给她捏的，但是秦芸没有给她设定好长大后是什么模样，所以现在她的外貌，已经看不出幼年时的痕迹。

    能够看得出来并没有人在小屋里居住，因为把手上粗糙的切割木屑都还没有被磨平。

    “你不用出去，留在这里陪我。”

    莉莉歪了歪头，问道。

    门口有一个三段的台阶，也是木板搭建，可能是因为接触地面，比较潮湿的缘故，最下层的台阶木板已经开始腐朽，缝隙中甚至长出了苔藓。

    夏仁将画放在一旁，对牛长寿说道：“我有些事要做，你先出去一下，不要让人打扰到我。”

    后来的人们发现了砷的毒性和危害之后，才逐渐取缔了砷绿的应用，到现在已经没有人将它当做颜料使用了。

    他目光放在在那些树木中间，一串浅浅的脚印向着木屋的方向，一直延伸，那是他刚刚踩下的脚印。

    夏仁说着，从床上下来，踩着拖鞋去将房门反锁，然后又走到窗边，关上窗户，拉紧了窗帘。

    牛长寿并不知道他刚刚经历了什么，提醒道：“这幅画用的颜料比较古老，其中的绿色含有砷，如果长期接触，会使人中毒。不过这点微量的毒性对你来说应该不会有什么妨碍。”

    刚刚的一切，包括那片森林，都如同一场虚幻而又真实的梦境。

    回想起秦芸曾跟自己说过的那个清冷女子，夏仁不禁叹了口气。

    如果她现在上学，应该正是上高中的年纪。

    虽然不知道他要在房间里做什么，不过牛长寿还是点点头：“好，你需要什么跟我说就行。”

    “我也要出去吗？”

    砷绿在很久之前，曾被人们当做最方便的颜料来大规模使用，它造价便宜，而且能够大规模批量生产，并且具有不易褪色的特性，在出现不久，就很快的替换掉了其他所有的传统绿色颜料，不仅用于绘画，还有织布，墙纸，各种家具的染色等等。

    说完他看了一眼莉莉，走出房间，顺便带上了门。

    屋子情况有些糟糕，顶上堆满了落叶，屋檐上甚至长出了几簇灰色的菌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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