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啊,他是我的海,像海一样的男人-《暖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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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比我自己还了解自己她苦笑着幽幽地说。

    “你的琴声里藏了太多的感情。我说过你是本值得深读的书,而这本书,应当在午夜时细细品味。”

    她低着头,沉默不语,视线落在白纸上,一个个音符,好像彩蝶,一只只从五线谱里飞出来。

    谁能够阻止我流泪,谁能够保护好我的羽翼。谁能够告诉我彩虹的方向,让我飞越深蓝的海洋。谁能让我依靠,无论何时需要。

    “我是不是很脆弱?”她笑的有些勉强。

    他一愣,“我只是希望你能直面自己的内心。”

    “我们都习惯伪装,从小就害怕被抛弃。寻一个家不容易,于是我们愈加小心翼翼。我们在意别人的只言片语,只愿自己能让他们开心。你不想让别人看到脆弱,因为你觉得应当坚强。可坚强又该怎么划分,没人可以定义。”

    “你不需要活得这么累。对我来说,人生就是场游戏,不能让别人开心,就让自己开心。你想想,我们能活多久呢?五十年,八十年,还是一百年?你能说得准自己在什么时候会见上帝吗,说不准。别这么累,雨悸,我看着你都觉得累。”

    他坐在床边,轻轻拥过沉默的她,“快乐一点,这是所有爱你的人希望看到的不要把所有的包袱都背在身上,你会被压坏的。”

    “浩霖,你真好,总是帮我看清方向。”她闷闷地说。

    “没有我,你也能找到正确的方向。你不知道自己有多勇敢。”

    “是哇,他们总说我勇敢。”

    “莫家?”

    “嗯。”

    “我总在想,在雨悸心里深藏的人,究竟会是怎样的。跟我讲讲好吗,你在莫家的趣事,还有,愿意跟我分享吗,关于那个让我嫉妒的男人的故事。”

    “我一直在想,让你这般在意的人,到底是怎样一个人。你说你喜欢海,他就是你的海,是吗?”

    “他是我的海,像海一样的男人。”雨悸透过白墙,似乎白墙之外就是汪洋。

    “他从我的生命里消失快一个月了。我以为我会继续懦弱下去,可是这几天却没由来地平静,我感觉他就在我身边,静静地看着我。他是我内心无与伦比的骄傲。”

    “无与伦比的骄傲。”金浩霖喃喃地重复着,“如果我比他更早出现在你的生命里,我会成为你的骄傲吗?”

    “没有如果。”她抬头,认真地看着他。“我爱他。”

    雨悸说这话的时候突然想哭,眼眶湿润。她觉得自己的这句话说得好晚好晚,为什么不早说,如果早说,是不是就不会留下遗憾?是不是不会因想起以往而痛苦万分?

    “我爱他。”她强调着,嘴唇克制不住地颤抖着。

    “你写的歌词,句句都像我和他的曾经,他说他是大海,我是蝴蝶,在海面上架一座彩虹,蝴蝶就能从西飞到东。”

    “浩霖,你知道吗,我们都是被抛弃过的孩子,我是,你是,他更是。没人知道这个秘密,只有他自己,还有后来的我。人家都说他是莫家公子,可是只有他自己最清楚到底是不是。这是属于他的局,可是他却站在局外看纷扰的人们。”

    “他是我见过内心最强大的人。至少我知道自己从哪儿来,可他不知道。他是我的精神支柱,是他教会我成长,直面惨伤。他比谁都活得好,比谁都活得坦荡荡。”

    “他说,这世上,只有两种动物能登上金字塔,一个是冷鹰,另一个是蜗牛。无论我们属于哪种,终究得去这座塔上看一看风光。”

    “浩霖,你是你,他是他,你有你的一望无垠,他有他的碧海深蓝,我们的故事,我想用一辈子珍藏。”

    金浩霖还是习惯性地摸了摸她的秀发,像大哥哥一样,“嗯,我知道。下次别这样不负责任的去弹琴了,伤口没好不说,不小心受寒了就不好了。”

    “浩霖,谢谢你。”

    “别说什么有的没的,咱们俩多熟了还谢来谢去的。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赶紧把伤养好,我想看到一个重新活过的雨悸!”

    “重新活过?是啊,算是到鬼门关走了一遭。”

    “被鬼爷爷吓到没?”

    “没有,鬼爷爷让我带句话,底下人满为患,上面的人好生呆着,人口太多他养活不了。”

    “哈哈,鬼爷爷真可爱。对了,雨悸,跟你商量件事。”

    看着金浩霖凑过来有些贼贼的眼神,雨悸条件发射性地摇头。

    “哎呀,姑娘,我想出张以情歌主打的专辑,你帮帮哥哥好不好?”

    “哥哥你不是都走又跳又唱的风格吗?”

    “哇,姑娘你这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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