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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极为满意？

    寂静，难以忍受的寂静。

    灰色人形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事实上除了最初那一声咆哮之外，从含啸见到它开始，灰色人形就一直没有发出过声音。

    它没有说话，含啸和殷墟也是完全陷入了沉默，发生在眼前的事情实在是太过于离谱，太过于让人难以置信。

    殷墟不惜耗费自身精血发出的一击，就这样被化解了？或者说，就这样被当成补品吃掉了？

    吞噬掠夺，和含啸吴源一样的能力，但却远胜他们两人，易地而处的话，含啸可没有自信能把殷墟这一招给吞下来，他的吞噬掠夺能力对实体没多大效果。

    突然，殷墟一口鲜血喷出了老远，与此同时，灰色人形的面部微微蠕动，又张开了大嘴，无声无息的喷出了一团儿灰蒙蒙的物事，径直飞射向殷墟。

    这团物事中并没有蕴含多大的力道，但在不知道灰色人形虚实的情况下，殷墟也并不敢硬接，他伸手虚抓，一道真元凝成手掌状虚影，将物事凝停在离手三尺的空中。

    刚刚擦干嘴边的血痕，殷墟定睛一看，禁不住又是一口鲜血喷出，从灰色人形口中喷出的物事，却正是古剑天枢的本体，这柄由他师尊传下的仙剑此刻已是暗淡无光，剑体上多出了许多斑驳的锈迹，明显受到了极大的损伤，性命交修的仙剑受损，所以殷墟也受了不轻的伤。

    又是一道波动拂过含啸和殷墟两人身躯，其中蕴含着一道信息：这玩意还给你，人类，这是我的善意，将你的力量全部交给我，我可以留你一命。

    “精神波动？”殷墟眉头一皱。

    看来，这应该就是灰色人形的说话方式，比起靠声带来说话，这种交流方式极为简洁清晰，灰色人形所指的人类只有殷墟，它似乎并没有把含啸当作人类。

    至于这道精神波动中蕴含的信息，那种高高在上的态度，很清楚的说明了，这个自称独行者的家伙，并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取你性命，这是理所应当，而留你一命，则是莫大的恩惠。

    含啸心中一动，他突然明白了独行者的含义。

    吸收、吞噬、掠夺，将眼中所见的一切全都化为自身的一部分，所以，不会有同伴，不会有亲人，一切都是食物，都是增强自身的养料，这就是独行者。

    于是，殷墟还没对灰影的话做出反应，含啸先他一步开口了：“很遗憾，我不是独行者，而且就算我是，独行者也不会有同类。”

    或许吧，以后终将会是的，弱小的独行者，你可以离去了，好好记住我的名字，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精神波动中多出了一条很长的信息，如果转换成人类语言的话，那是一段很长很拗口的发音，但在接收到这条信息的同时，含啸就已明白了其中的含义。

    死寂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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