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是真的吃不下,那几天在医院里,心里太压抑了。”乔安明用手指捻了捻眼角。 杜箬当然理解他的心情,可他不能这样折腾自己啊。 “乔安明,把这碗粥都喝完。”她将碗递到他手里,乔安明接了,吃一口,皱了皱眉。 “不好吃?” “不是,挺好,但这碗太多了,吃不掉吧。” “吃完!”杜箬声音大了一点,“我知道你没胃口,但总要吃东西,不然明天我不给你做,就让你吃这些剩粥!” 原来还有明天啊! 乔安明突然笑出来:“好,我尽量喝完。” 一顿饭他吃了好久,杜箬也陪着他喝了一碗粥。 又用温度计给他量了体温,依旧38.7。 “去医院吧,我陪你去。” “不想去,这阵子医院都呆腻了。” 杜箬没辙,只能又哄他吃了一颗退烧药,再催他去卧室躺着,祈祷明天早晨烧就能退。 收拾好厨房之后,杜箬又去冲了个热水澡,切了苹果端进去。 乔安明坐在梳妆镜前面,手里拿着一个陈旧的黄色小布袋,膝盖上还放着一本相册。 “怎么没睡?” “不困。”乔安明将杜箬拉到身边,“陪我聊会天吧。” “好。”杜箬看了眼他手里的小袋子,问:“这什么东西?” “平安符,我妈前几年在庙里给我求的,一直没给我,前段时间陈妈收拾西院的阁楼,把相册和这东西翻了出来。” 杜箬接过小袋子打开,里面果然装了一张手写的符,墨汁颜色因为时间关系已经变灰。 “我觉得你妈不像是迷信的人。”杜箬怎么都无法把果敢清冷的任佩茵跟拜佛联系在一起。 乔安明摇头:“以前她确实不迷信,但陈妈说这些年她经常去庙里烧香。” “知道为什么吗?”杜箬问。 “为什么?” “她是心里没有寄托。”杜箬只见过任佩茵几次,但从为数不多的几次接触中,她还是能看出任佩茵的个性,太要强。 “你其实跟你妈很像,话都自己放心里面,不说出来。你妈这些年去庙里烧香,其实也不是迷信吧,只是想单纯地找个寄托。” 杜箬缓慢说着,将梳妆台上那本陈旧的相册翻开。 色彩黄暗的老照片,照片上的任佩茵抱着一个三四岁大的小男孩。 任佩茵那时候还挺瘦,长头发,大麻花辫垂在脑后,脸上依旧面无表情。 “这小男孩是你?” “嗯,是我,不过我不记得这张照片什么时候拍的了,可能那时候我还小,大约跟了了现在这么大。”乔安明将相册拿了过去,一张张往后翻,他的成长经历,他二十五岁之前,唯一的亲人便是任佩茵。 “杜箬,可能你说对了,我妈这几年老去庙里不是为了烧香拜佛,正如你所说,她是想找个寄托。” 杜箬知道他又难过了,将手搭在他肩膀上:“乔安明,你还生病呢,去床上躺着,照片以后再看吧。” “反正也睡不着。” “我知道你心里难过,可是你这样也无事于补啊!” “谁说我难过,杜箬,其实我心里不难过。” 他是压抑,苦闷,本就空乏的心因为任佩茵的离开而更加空乏。 “顾澜上半年刚走,我妈现在也离开了,人人都以为我乔安明无所不能,可是我连自己的亲人都留不住。”乔安明的手掌盖在相册上,缓缓抬头看向杜箬:“如果我今天不生病,你是不是不会留下来陪我?” 这问题好突然,杜箬一时无法回答。 乔安明冷笑出来:“你看,连你,我也留不住。” 杜箬因为这句话,心一下被塞住了,只能用力呼了一口气,将手臂圈到乔安明的脖子上。 乔安明伸手揽住她的腰,将脸压在她的小腹,搂得生紧。 “乔安明,如果伤心就哭出来。” “我不伤心,只是心里不好受。” “所以你这样我才担心,我情愿你哭出来,至少有个宣泄点。” 可乔安明摇头,手臂将她的腰圈得更紧。 “杜箬,留在我身边。” “……”她没说话,只感觉到他温惹的气息隔着衬衣料子往她皮肤里面钻,身上还是滚烫,可他的表情却那么冷。 “答应我,留在我身边。”他又重复了一遍。 杜箬没有回答,吸了一口气,双手终于搂住他的脖子。 一个站着,一个坐着。 灯光下一双相拥的身影。 …… 后来的事情就记不大清了,因为发展太快。 杜箬也不知道为什么一个高烧的人还会有那么大劲,也记不清到底怎样被乔安明扣在了梳妆镜上… 只记得他当时的那双眼睛,被欲望和悲恸烧红了,手掌也死死环住杜箬的腰,三下两下就将她身上的衬衣扯了下去。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