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手工织布-《大时代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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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大家子人都离开了村庄,进到城市里,水生源一直寻求自食其力。1980年水生源织完最后一条毛线口袋后,又学习了粗浅的木工手艺,修土房子、做小柜子,不在话下。热爱术工行业,且略懂木工技术的他,以68岁高龄到了家具求职。一月1800元,包吃住。水生源说工作并不顶心。

    “老板人太小气,那个油漆工给我们三个人做饭,老板嫌吃油太多。这年头,谁吃不起油?再说,我们三个人吃几斤油能把他吃穷?”

    水生源想换个工作,但是时难以找到合适的。

    城市的人难打交道,城市的环境难以适应。水生源对城市的人和事多有抱怨。但是,他还是一头扎进了城市。

    盛夏时节,空气里装着密实的热气,杏子黄灿灿挂满枝头,熟透的自发掉落,铺在村道上。有的已被虫鼠咬破,露着鲜嫩的果肉,散发出馥郁馨查。

    织布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它需要相当长的时间才能熟练。一个人一旦织得熟练的时候,甚至可以不用眼看,只用双手和双脚机械地配合就可以很快地织起来。这样的熟练程度,一天可以织4米长的布。

    织布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它需要相当长的时间才能熟练。一个人一旦织得熟练的时候,甚至可以不用眼看,只用双手和双脚机械地配合就可以很快地织起来。

    织布机上面密密麻麻各种颜色的线都需要分开,按顺序排列。

    织布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它需要相当长的时间才能熟练。一个人一旦织得熟练的时候,甚至可以不用眼看,只用双手和双脚机械地配合就可以很快地织起来。这样的熟练程度,一天可以织4米长的布。

    织布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它需要相当长的时间才能熟练。一个人一旦织得熟练的时候,甚至可以不用眼看,只用双手和双脚机械地配合就可以很快地织起来。这样的熟练程度,一天可以织4米长的布。

    织布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它需要相当长的时间才能熟练。一个人一旦织得熟练的时候,甚至可以不用眼看,只用双手和双脚机械地配合就可以很快地织起来。这样的熟练程度,一天可以织4米长的布。

    很多年轻人没有见过这种织布机,更不用说知道它怎么用了。伴着梭子左来右往的每一次啪嗒声,是框的撞击声,而框的主要作用就是用固定在它前面的杼把梭子引过来的每一条纬线砸实在布面上。

    提起织布,总让人想起“唧唧复唧唧,木兰当户织”的场景。织布在中国有着数千年历史,历史长河中织布手工艺也曾影响着一代一代的人,后随着工业化的大生产已经让昔日的民族手工纺织技艺渐渐远离了我们,但它朴实的质感与丝丝缕缕纱线中流露出的人性感觉,始终抹不去人们脑海中那片温情的记忆。

    当人们都快淡忘这种手工艺时,日前,南田镇伯温中路31号的民房里,又传来老式织布机极富节奏与韵律的声音。带着对这种手工艺的好奇,我拜访了这户人家的主人。

    织布的是这户人家的女主人,走进去的时候,她正端坐在织布机前,双脚在踏板间上下交替,双手轮换着操纵机杼和梭子,只见她双手翻飞,穿梭往复,娴熟的动作在七彩的纱线上滑动,像流动的琴弦,十分优美。织布机的旁边则摆着纺车、纱轮、棉线、梭子、线拐、梭线、腊块等工具。

    女主人叫胡金杏,她介绍,她是玉壶镇碧溪村人,她的织布手艺最初是和母亲学的。嫁到南田镇后,又接着和婆婆学习。胡金杏说:“过去的生活不像现在这么方便,要什么买什么,穿的衣服多数是由自己做的。而且那时做一件衣服工程十分浩大,从纺线到织布,再到成衣,中间要经过几十道工序,过程十分繁琐。

    织布便是那时候大多数女人的生存技能。所以,女孩子从小就要学会做针线和织布。我18时学习的织布,20岁出嫁的时候,嫁妆便是由我自己织出来的。”

    的确,手工织布的织造工艺极为复杂,过去织布,要从采棉纺线开始,到上机织布,要经过轧花、弹花、纺线、打线、浆染、沌线、落线、经线、刷线、作综、闯杼、掏综、吊机子、栓布、织布、了机等大小72道工序,所有工序全部采用手工。工具包括脱棉器、弹棉器、纺车、绞车、钎经、脚踏织布车等。

    脱棉器是用于将采摘的棉花脱去棉子,人工手摇或者脚踏操作,通过皮与铁互相滚动,挤压棉花,使棉子分离出来。弹棉器是用于将脱去棉子的棉花中纤维松开。用弹棉弓、击锤组成。纺车是用于将弹制好的棉花纺成棉线,由人工手摇,可日纺八两。

    绞车是用于将纺好的纱锭绞成数股,便于浆洗。钎经是纺织之前,通过人工来回跑走将棉线拉直成经,其结构为木板和钉子组成。脚踏织布车是通过脚踏、手推、抛梭一系列动作,将棉线纺织成布。

    胡金杏介绍,织布工序多,是一件伤脑筋的事,而且每道工序要有技巧:先是经线上浆,即用面糊将经线浆一次。面糊过稠,经线就脆,易断线;面糊过稀,经线就松,也易断线。

    其次是牵线,即上经线,牵线用手执线,手要保持平衡,不然牵出的线松紧不一,织布时易被梭子打断。再就是挽绉,绉扣长短要一致,才能使上下经线截然分开,梭子来往畅通无阻。织布最重要的是手推脚踩。

    织布用的绳腔(嵌扣的木框)是用手推,推的重落的慢,布就紧,推的轻落的快,布就稀疏不均。最后是修整布。先将布上小疙瘩刮掉,再将布密封在缸中,燃入硫磺,布被熏白,取出,喷浆折叠,放到石上垂扁。经过这几道工序,布就漂白、平滑、齐密。

    如果想要织出有色彩层次感的布,经线时还要将色彩配好。因为织布的图案没有固定,织的过程中是根据需要与喜好进行搭配,颜色可以从20种变幻成上千种,在线上机前,就要把所需要的线经好,通过重复、平行、连续、间隔、对比等变化,形成线条特有的节奏和韵律。想要织出好看的图案,就要靠各种色线交织穿插进行体现,织出的布才能达到想要的效果。

    胡金杏说:“过去织布要将棉花在纺车上纺成纱,经过浆染才能使用,现在织布不用纺线了,是买成品棉纱,或去工厂买棉织品的边脚料,进行再次加工,就可进行织布。比过去织布省了几道工序。

    但有一些程序还不能少,像落线、经线、吊机子、栓布等,再比如织布时梭子上所用的梭线还要用纺车绕到梭心上,以备织布时所用。”说着,胡金杏在木质结构的纺车前,现场绕了几个梭线给我们看。

    只见她坐在纺车前,不慌不忙,一会儿就绕好了几个梭线。她用的纺车也不同于传统纺车,原纺车靠手工摇动,她的纺车进行了改装,上装了一个钢圈,改用脚踏,倒是省力了不少。

    由于织布过程繁琐,织布准备工作中,通常要几个人进行合作。配色、吊机子、栓布等过程就要由胡金杏和丈夫两个人进行完成。

    据介绍,织2尺4宽的布面就要580根纱线经下去,有时还要更多,经线时线条力度要匀称,线过紧会断,过松又影响织布,然后再将纱线按排列顺序一根一根穿过梳线器拉紧,过程颇耗功夫。仅经线、拴布两道工序,两个人从早到晚忙碌,也要3至4天。

    手工织布不但准备工序麻烦,布织得也比较慢,一个较为熟练的织工,一天最多只能织出7、8尺布,过去一匹布仅5、6丈,按米算不到20米。由于布面不宽,一匹布也仅够做几件衣裳。加上当时生活条件差,一年难得织一次布,如果家里人口多,有时一个人一两年也难得添上一件衣裳。

    民间手工织布一般织得多是粗布,粗布又称“土布”、“老粗布”、“家织布”,多采用全棉织造而成。粗布常常有规律的经向条纹,稍显粗糙。且粗布有着机织布不可替代的优越性,产品具有无污染、透气性好、吸汗、富有弹性、柔软舒适、冬暖夏凉、不起静电、肌肤亲和力强、持久耐用等特点,具有极高的使用价值。

    由于粗布采用纯棉纱为原料,全部工艺采用纯手工制作,是真正的绿色、环保,无任何工业污染天然的产品。在人们崇尚自然、渴望绿色的今天,粗布再次成为人们追逐时尚的热点,受到喜欢田园风格,爱好自然,寻求返璞归真的人士的青睐,并成为馈赠亲友的最好礼品。

    在胡金杏的家里,我也看到了已织好的一卷卷天然、绿色,凉爽透气的粗布。这些布的图案是靠各种色线交织,构成各种各样的图形来进行体现,色彩或亮或淡,风格粗朴豪放,一点儿都不张扬。这种以一梭一梭精心织造而成的粗布,蕴含着古老的人文气息,让人有一种既返朴归真,又舒适自然的感觉。

    如今,随着人们物质生活水平的提高以及健康理念,绿色、环保的手工粗布又悄然回归,重新受到青睐,且身价不菲。胡金杏说她织的布卖的并不多,多作为礼品赠送亲友,偶尔有人来买,她也做成床单卖一些,大床200多元一床,小床则100多元。

    胡金杏织布的时候,家里来了几位老人前来观看。询问中,老人们也说,年轻时,几乎家家都会织布,女人人人会织。后来由于手工织布生产效率低,劳动成本高,已被工业布代替。在南田镇,也仅看到胡金杏在织,许多人家都不织布了,老一辈人不织,年轻人就更不会了。

    问到传承,胡金杏说,之前她女儿曾在温州一纺织厂工作,现在也去经商去了,她的手艺并没有传承下去。

    听着她们的讲述,我也不禁感叹,如今听到织布声已显得弥足珍贵。若干年后,唧唧复唧唧的织布声还能传多久?

    父亲端坐在织布机上,双脚踩动着踏板,两排纵纱绕过一个横梁垂直落下,插在固定地面的沙锥上。随着踏板的律动,一上一下交替“咬”成45度纱口。

    父亲右手拽动着“溜子”(插纱的木制钻子),让它来回横穿于“纱口”;左手则前后有节奏地拉动着底部长同织出布宽的木梳子(俗称“创子”)……随着“咔嚓,咔嚓”的一曲曲“乐章”,一匹匹厚薄匀称、宽窄统一的漂亮手工制布就诞生了。

    母亲端坐在纺车一角,一边纺着棉纱,一边不时抬头瞄一眼织布机,似乎在检查父亲织出的布有无瑕疵。父亲则全神贯注,嘴里哼着小曲而全然不知。母亲宛尔一笑,使劲摇动着纺车,捏着棉絮条的左手如春蚕一样吐出洁白的纱线来。

    于是,纺车的“呜啦呜啦”声和着织布机的“咔嚓咔嚓”声,演奏成一曲“男织女纺”的幸福生活交响。

    织得好布,需种得好棉。

    早春,太阳刚刚探头,农家就要为来年的好棉忙乎开了。父母提着棉种下地套种棉花,这边撸着麦苗菜苗,那边打凼下种,一墒墒一行行,露水很快打湿了衣裳。

    收得好棉,还得有锄功。

    “秧薅三遍涨破壳,棉锄三焦白似雪。”勤锄地,不仅是去除杂草,不让它与棉苗争养分,关键是能保持土壤松软,促进根系发达,让棉核结得丰、棉朵开得大、棉丝长而棉质好。

    经过由春到夏的孕育,笑开口的棉核实在按捺不住,争先恐后地开放了。一朵朵棉花像白云飘落,一块块棉田宛若雪被铺就,十分壮观。棉花的主人们挎着竹篮,满心欢喜下地采棉,只听见大姑娘小媳妇那银铃般的笑声歌声,随着朵朵白云飘向远方。

    织好布,还需纺得好纱。

    母亲纺纱如线,抽纱如丝,是我们那一带出了名的纺纱能手。还记得当时村里人为了跟母亲学纺纱,把纺车搬到家门前的大槐树下一溜摆开。

    纺车一齐发出“呜啦呜啦”的响声,惊得枝头上的鸟儿四下飞蹿,乐得树下的纺姑纺娘们忍俊不止。

    织布要经过绞棉、弹棉、纺纱、浆纱、打纱管等多道工序,并非人人都拿得起放得下的活计,加之一台木制织布机价格不菲,故十里八乡没几户人家具备织布能力。

    因此,每当刀镰入库、雪花飞舞的时节,便是父亲母亲最忙碌的日子。因为父亲有织得一手好布的技艺,母亲有纺得一手好纱的本领;此外,还有祖辈传下的一台好织布机和天生的一副热心肠,故而登门求织者络绎不绝。

    父母亲替人织布纺纱从不收工钱,过意不去的乡亲就送两尺粗布作为酬劳或帮个农活。母亲总说,乡里乡亲的,谁家还没个求人的时候。

    早些年,穿得起洋布的农家人不多,几乎都是自种、自纺、自织、自做,纯天然棉花,不着一染,生态纺织,倒也穿得舒适、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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