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星河篇(上)-《震惊!这个妃子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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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称为扈二爷的男人洋洋得意,指了指贵香楼对面的贪风苑,道:“大爷我今日买了隔壁的小娘子们弹琴唱曲儿,那贪风苑今日没有活羊宰杀佐酒。你办上一桌好酒好菜,给大爷送过去。”
    掌柜的便为难起来:“扈二爷,这贪风苑也是卖酒食歌舞,咱们这对门对户的,哪里好抢旁人的生意。”
    扈二爷眉毛怒挑,粗糙大掌重重往桌子上一拍:“老子不管你这些!你若不从,大爷我便使查办官差来整治一番你这小破店!”
    掌柜的便立时便苦了脸,只得到:“自然是听您的。”
    枕春坐在雅间上听闻,蓦地轻笑一声,奇道:“官差?这姓扈的既是能差使查办,想来是官身了,竟敢嫖宿?”
    虚无先生盛了热汤给枕春暖手,应道:“倒也不一定是嫖宿。隔壁的贪风苑虽是歌舞馆子,却也并非下处,大多是广武城里各族女子以歌舞琴酒招揽,而非皮肉生意。”
    枕春轻轻吹那热汤,挑眉:“一个也没有?”
    “夜里也有的。”虚无先生轻笑一声。
    枕春有些促狭:“你定是去过。”
    虚无先生轻呷一口茶水,展眉,“每过广武,总要听听奚琴与唐笛,看看兽斗舞与胡璇,那是我家乡的曲子。”
    枕春便不与他闹了,只笑道:“贪风苑倒是名字好听,难怪这姓扈的急着去听曲。”
    端茶送水的小二听见他二人议论,便一壁上菜一壁添言道,“您三位不像广武人,有所不知。这扈二并非官身,只是他姐夫姓王,乃是广武城公事提辖,平日里督查盗捕,也监察买卖治安。按理说来,这位王提辖乃是我们这些开门做生意的头上佛了。”
    “哦……”枕春颔首喃喃,“王提辖,挺大官哦。”
    小二深以为然,应道:“可不是吗,六品呢!”
    怀凌也喃喃,“哦六品呢……挺大官呢。”
    且不说太上皇算个甚么身份,怀凌如今乃是一品一字燕亲王,除了皇帝和摄政王,旁的见他都得道句千岁殿下的。
    虚无先生便掏了几枚钱赏给小二:“罢了,下去吧。”待人走了,才转头对枕春道,“昭邺的信已经送出,地方亦告知了他。或从雁门过来要些时日,稍且小住两日,雁门军便会过来迎驾了。”
    枕春笑起来:“巴不得他动作慢些,前呼后拥地伴着,倒好没意思。”
    虚无先生应道:“安顿好五殿下,再出关游历也不迟。”
    怀凌一听提到自个儿,从牛肉羊肉里抬起脸来:“母亲与先生不带我去玩?”
    “待你与嵇将军交了兵符与文书,你便是雁北的王。”枕春沉眸,“这一片国土,三十九座城,二百余县,近千乡里,都是你的子民了。你还想着出去玩儿呢?”
    怀凌便有些丧气,扒拉几口饭,嘟囔道:“母亲便是想与先生一块儿腻着,不让我在面前碍眼。”
    枕春没想到他啥都懂,倒是一赧,想着如此倒也不太好。
    没想到怀凌却道:“母亲往日听政总不笑,先生来了才见欢喜。先生来得晚了,这可是上书房先生教的——惟将终夜长开眼,报答平生未展眉。”
    枕春与虚无先生俱是有些明朗豁然。
    虚无先生道:“曾是终夜长开眼,报答未展眉。如今是……”
    怀凌接到:“如今是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枕春一笑,垂下眼睛,莞尔道:“便是叫你没有认真听上书房先生的课,海上生明月哪是这么用的。”
    怀凌却道:“如何不能?海底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
    枕春便与虚无先生相视一笑,俱是沉默了。
    三人用过晚饭,雪一下天就黑了,四周忽然冷起来,鼻尖都要结冰似的。枕春便便准备着歇下。先将贴身之物收拾进了帐子后,又将客房的炉子点燃,汤婆子热上,听着外头鬼哭狼嚎的风声,舒舒坦坦得准备摸上床窝着。
    正在脱绒靴,门一推,虚无先生便从外头进来了。
    枕春定睛一看,他的睫毛与眉梢满是冰雪,问道:“去何处了?”
    “拴了马匹寄了车,五殿下吃了饭打瞌睡,将他安置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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