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杖杀-《戗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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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未说完,季亮抡起手,一杖狠下,两人接连数杖,郑昊松无力再言。
    萧案生不由自主地一簸手里,戗画又离他更近,两只手抱在怀里,额头磕到他削立下颌。
    萧案生收回目光,见戗画木着脸,手一拂额头,目光茫然不解地看他,她问:“打他做什么?”
    “没什么,解气,”萧案生漫不经心地一句,继而又满眼心疼,“他如何都不能替你疼。”
    “我不疼。”戗画一本正经,不像安慰,像实话。
    “我疼。”萧案生轻声耳语,他疼得心头像在滴血。
    戗画默下声,又看向罚台,不知何数,郑昊松已耷下脑袋,奄奄一息,她回头道:“他不能死。”
    “他可以死。”萧案生眼神忽戾,对她言语却仍是轻柔的。
    行刑不足半刻,郑昊松垂手耷头,季亮蹲身,伸手一探鼻息,随即起身,抡着腿朝萧案生跑去:“少将军,人已断气。”
    他说得面不改色,戗画一怔,一股寒意从里漫出来,腰膝间那一双手忽然失却温度,像冰冷蛇皮缠绕着她。
    她杀人,可不会杀为大赵拼命的将士,这是罪。
    “嗯,”萧案生温声一应,朝季亮吩咐,“装棺,送回京都。”
    季亮领命前去,散去众兵,遣人将郑昊松的尸体抬下,又打理余下诸事。
    萧案生抱着戗画往营房走,戗画一言不语,郑昊松的一条命压在她心口上,呼吸都不能顺畅。
    萧案生察觉怀中人的异样,他垂眸,看见戗画眼中一丝局促,忙开慰:“别怕,与你无干,他该死。”
    戗画抬眸,对上一双炽诚的眼,她从前不信萧案生,现在也不完全信。
    她只信自己,从见到萧案生的第一眼,他便是深不可测——她不喜与这样的人相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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